或许连敖策自己都没意识过来,那意味着什么。他几乎是本能地做出那样的举动。
但温月初亲眼所见,感觉浑身血液都冷透。
等其他人追上来时,敖策已经把敖冉从地上抱起,大步转身往回走,一边吩咐道:“立刻去叫大夫。”
敖冉迷迷糊糊醒来时,发现自己正躺在敖策的怀里。随之腿上一阵尖锐钻心的疼袭来,让她浑身都被冷汗湿透。
她微微张开双眼,瞳仁漆黑,依稀看见敖策面色冷厉,那凉薄的眉目浸着汗水,眉骨拢着,其间那股子阴沉浓得化不开。
他后面的衣背上,亦是被汗水湿了一大片。
她仿佛听见了谁的心跳声,在胸膛里战如擂鼓似的。
敖冉对他笑笑,道:“我是不是从马上摔下来了?”
敖策紧了紧抱着她的手臂,道:“很快就到家了。会没事的。”
敖冉有些心疼,伸手摸上他的眉骨,想抚平那上面的褶皱,显得冰凉的手指拭了拭他额角的汗,道:“二哥不要着急,你慢慢来啊。”
马场里,敖策第一时间带着敖冉离开以后,温月初还坐在地上,愣愣地回不过神。
“月初妹妹你怎么样,有没有受伤?”
温月初惊魂未定地摇摇头。
温朗便带着两个人去检查那两匹马。
扶渠没想到,敖冉上午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,眼下回来便成了这番模样。当即就吓哭了。
好在大夫很快便来了。
经过一番检查,敖冉浑身有擦伤,而左腿小腿骨给摔折了。
幸好腿骨没有太大的损伤,就是骨关节脱臼。大夫要把她的小腿腿骨给捏回正位,提前说了会很痛,也好让她有点心理准备。
敖冉坐在床边,拉着敖策的手,道:“大夫你开始吧。”
大夫也不马虎,握着敖冉的腿骨,听得咔嚓一声,就给她扳了回去。
或许是敖冉的身子骨比较娇弱,又或许是前世所受的那些痛已经随着时间给冲淡了,敖冉尽管有心理准备,突然来这么一下,她还是浑身一紧,扭身便一头闷在了敖策的腰上,连连抽气。
敖策轻轻拍着她的肩膀,安抚着:“好了,没事了。”
敖冉的腿还是很疼,为了稳妥起见,大夫将她的小腿固定绑起来,先养几天看看有没有好转。
身上其他的伤也都留了药。
等敖策从宴春苑里出来的时候,温月初正在院外不远处的塘边凉亭等候。
敖冉是与她赛马出的事,且又是被她的马踢的,事后她若是不来显得她心虚;可她来了姚如玉也没把她当客人,不准她往宴春苑走动。
眼下终于见到敖策出来了,温月初迫不及待地出声喊道:“敖公子。”
敖策站在日光下,一时看不清面上表情。他侧头往凉亭看来,随后便折身抬步往这边走。
温月初此刻脸上的苍白之色还在,再见敖策时心中杂糅了万般复杂的感情。
她还是上前问道:“三小姐她……怎么样了?”
敖策在凉亭内站定,如冷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,让她感到莫名的窒息。温月初面色愈加发白,脚下有些虚软。
片刻,敖策才道:“托你的福,她摔断了一条腿。”
温月初眼眶一颤,就溢出了眼泪,那凄楚之态我见犹怜。
她含泪泣道:“对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真的不是故意的……当时那马突然发疯,我一人之力实在拉不住……”
如若真是一场意外,事发突然反应不及也正常。
敖策无动于衷,他只垂了垂眼睑,眼神下移淡淡落在了温月初的腿上,道:“你说,我该怎么回敬你?”
那凉薄的语气,和阴冷的眼神,让温月初猛地一抖。
温月初知道敖策沉默寡言、不苟言笑,但是她却从不曾真正见过他心狠手辣的一面。
光是他看向自己的腿的眼神,就足够让温月初浑身冒冷汗了。
他是要让自己也断一条腿吗?
温月初简直不敢想。明明是夏日,她却冷得打战。
但是温月初嘴上却哭着说道:“如果用我的腿可以换三小姐的腿,如果这样能解敖公子的怨愤,那我愿意的……敖公子,你动手吧!”
她泪眼望着他,内心里又痛苦又害怕,可是这个人是她喜欢了五年的人,她无可救药地迷恋着他。
敖策刚朝她走了两步,温月初忽然又唤道:“敖公子,敖策……”光是这个名字就让她心痛,泪流不止,她鼓起勇气道,“你可以娶我吗,你娶我吧好不好……别说一条腿,两条腿我都可以给你……”
她将自己一直以来最想对敖策说的话,在这个时候说了出来。
她隐隐有种预感,要是再不说,以后都没有机会说了。
况且她根本不想断掉一条腿,她要用别的事来引开他的注意力……
敖策脚下顿住,道:“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娶你,是长得好看,还是身份地位不一般?”
温月初自认为还算才貌出众的,可是她在敖策的眼里却看见了自己丑陋的模样。
温月初身子颤颤,道:“我从十四岁开始喜欢你,已经过去了整整五年,你定然知道我喜欢你的……我对你好,我每年给你做新衣裳,每次你来我都下厨为你做菜,你若是不喜欢我,不会接受的对不对?”她奢求地看着敖策,“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?我一直等着你娶我啊……我今年已经十九了,我等不下去了……”
敖策道:“你何时见我穿过你做的衣裳,何时见我吃过你做的菜?”
温月初其实是知道的,只是她不肯死心。
她心灰意冷地听着敖策又道:“我要你等我了吗?别说十九岁,你便是自作多情地等到九十岁,又与我何干。”
她一直不敢把话说得明白,便是害怕听到这样的结果。
可如今,还是避免不了了。
其实她知道,她对敖策只是遥不可及的奢望。如果没有哪个女人能入得他的眼,倒也罢了,可偏偏……
敖策侧身扫了她一眼,最终还是没对她动手,准备转身离开,道:“你要不是温朗的妹妹,今天我便废了你。”
眼看着敖策就要走出凉亭,温月初不死心,听着自己的声音轻飘飘地道:“是因为三小姐么?”
敖策背影一顿。
温月初敛着声音里的一丝颤抖,又问:“你这么干脆地拒绝我,是因为三小姐吧?你喜欢她是吗?”
敖策未动,身形像雕塑一般,声线很平,没有一丝语气和起伏道,“你如何这么认为?”
“我都看见了。”温月初道。
也是在她亲眼所见的那一刻,她才彻底明白,为什么自己这些天会这么在意,甚至是嫉妒。
就算敖策身边从没有过哪个女人,可那是他三妹,他对自己的妹妹宠爱有加,有什么不对呢?她为什么偏偏就是见不得他对他三妹好呢?
温月初才意识到,她有着身为女人的直觉。她之所以觉得碍眼,是因为敖策对三小姐的好,根本不仅仅是哥哥对妹妹的好,他早已超出了兄妹之间的界限!
敖策突然转身,晦暗莫测地看着温月初,道:“你都看见什么了?”
温月初心里狠狠一紧,从敖策的反应来看,她后知后觉她可能说了他最不想听到的话。可是温月初不甘心,她就是想要听听他怎么回答。
但是现在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先前敖策盯着她腿的时候她是如坠冰窖,而此时此刻她却感到毛骨悚然……
敖策又道:“我问你看见什么了?”
“我看见……在马场的时候,你吻了她的额头……”
若是正常的兄妹之间,再怎么担心着急,会有那样的举动吗?
“很好,你看见我吻了她的额头。”敖策抬脚,又一步步朝凉亭里的温月初走来,“今日我原打算饶了你的。”
温月初一步步往后退,苍白如纸的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,她退无可退,身后的凉亭外面就是一方水塘。
她慌张地往水塘看了一眼,又颤抖着看向敖策,口不择言道:“你想干什么……这不是我的错,是你自己的错……你简直是个怪物……居然喜欢上自己的妹妹,就算、就算我没发现,你也迟早有一天会被别人发现的!”
眨眼间,敖策已至温月初面前,她本能地想逃,结果被敖策横臂捏住了她的脖子,擒回来便一举抵在凉亭的柱子上。
温月初一个劲地扳敖策的手,终于彻底崩溃了,又哭又闹:“我不会往外说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,你饶了我吧……求求你饶了我……”
她睁大眼,只能看见敖策无动于衷的表情。
她还不想死……
电光火石间,恰恰就在这时,花园里响起了脚步声。
温月初伸手指着敖策的背后,“哥……哥……”
敖策不着痕迹地收了手,看着她道:“若是让我知道你再胡言乱语一个字,什么下场你知道了吗?”
温朗看见敖策在凉亭里,便往这边过来一看,发现他妹妹被敖策的身形给挡住,也在这亭子里。
要不是温朗来得及时,温月初可能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思及此,她顺着凉亭柱子瘫软下去,浑身哆嗦、后怕不已,哭得不能自己。
温朗把温月初扶起来,道:“月初,这是怎么了?”
敖策低眼看她,道:“阿冉只不过摔断了一条腿,你劝劝她,不必如此自责。”
这话温朗听来不是滋味,道:“三小姐的情况可要紧?敖二,这次委实是月初做得不对,我代她向你赔不是。回去以后我定严加管教她,不会再让她做出这样的事。”
敖策点点头,道:“那两匹马检查过了吗?”
温朗道:“检查过了,并无异常。有可能是吃错了东西,听马差讲,马突然发病的事之前也偶有发生。”
温月初倏而怔愣地抬头看他,眼角的泪还垂着。
敖策亦侧头看他。
温朗面色严肃,无往日的半分玩笑之意。他蹙眉道:“怎么,你不信我?你若不信,再派别人去检查一遍。”
片刻,敖策道:“我信你。既是意外,你带她走吧。”
温朗一边搀扶着温月初一边道:“等三小姐好些了,我再带月初登门谢罪。”
要不是温朗扶着,温月初走路都走不稳。
温朗路上一言不发,带着温月初回家以后,直接领着她回院子,进了她的房间。
温月初人还恍恍惚惚的,紧接着脸上便是一疼,火辣辣的感觉瞬时蔓延了整张侧脸,伴随着“啪”的一声,那力道颇大,温月初身子一偏,就趴倒在了桌面上。
随之她捂着脸,才意识过来,这一巴掌是温朗打的。
她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他,从小到大他都没打过自己。
现在的温朗是满脸怒气,与先前在侯府时的冷静大相径庭。
温朗沉声道:“今天你都干了些什么?那马你动了手脚是不是?”
温月初摇头,辩驳道:“我没有……哥哥不是说那马是吃错了东西,自己突然发病的吗?”
温朗冷笑,道:“你信吗?”
温月初看见他从袖中取出的那枚银针时,脸色煞白。
温朗道:“这是在你骑的那匹马上找到的,你觉得那匹马还是突然发病吗?事到如今,你还想抵赖是不是?我原以为你只是争强好胜了一点,却没想到你竟存了这样的歹毒心思!你想害死敖家三小姐是吗?”
温月初哭了起来,猛地摇头,道:“没有,我没有想害死她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想胜出罢了……我也没想到,那马会突然朝她冲过去……”
温朗冷眼看着她,道:“难怪一开始你就问我三小姐是不是也去,这银针你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吧?你早就打算到了马场以后想办法和三小姐比试,她若不如你还好,她若比你强,你就把准备的银针用上!温月初,什么时候开始你的心计变得这样深了?”
温月初再也无从辩驳,趴在桌上哭得撕心裂肺。
她现在也后悔了,可是后悔也无济于事啊。
温朗又道:“就因为她是敖二的妹妹,你便能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!三小姐是侯府嫡女,是威远侯的掌上明珠,也不看看你自己,拿什么可以跟她比?就拿你哥是敖二的朋友吗?今日我为了包庇你而欺骗了敖二,来日他若是知道,还会再信我吗?
“你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是不是,我跟你说过许多次,你偏还是要痴心妄想。他压根就没正眼看过你,你给他做的那些衣裳他一件都没要,全给我拿去扔了!月初,你若当真惹到了他,你觉得他会对你手下留情吗?”
原来敖策说没穿过她做的衣裳,竟都是拿去扔了……
温月初心里难过,可是却又不得不认。
敖策的无情和可怕,她已经亲身感受过一次了。他确实不喜欢她,根本不会对她心慈手软……
后来,温月初一个人趴在房里伤心欲绝地哭了一场。
再后来,敖冉听闻温月初消息时,便是听说她已经定亲了。
而皇宫里,则派了宫里就派了两位嬷嬷到徽州来,暂且入住侯府,教敖绾学习宫中礼仪。
那两位嬷嬷长得结实,在教习上也十分严厉。
她们得空时在府中走动,便要来拜访敖冉。
小说《盛世娇宠之重生嫡女很嚣张》 第15章 是因为三小姐么? 试读结束。
少年携带灭门之仇,剑道复兴的使命不断高歌,为兄弟两肋插刀,为红颜甘愿踏破天下,为使命甘愿付出生命…...
他最爱做的事就是把她变成孕妇,再把她的孩子搞掉,那时她才知,曾经爱他有多深,恨就有多深……以为的真爱,原来不过是一场深渊,他亲自碾断了她的双腿,也碾断了她如童话般的梦。娶她为妻,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搞大她的肚子,再用同样的方式搞掉她肚子里的孩子,那时她才知,爱有多深,恨就有多深。...
再次遇见他之后,每一个夜晚都是潮湿的。……沈娅妮说,你凭什么证明你是我男人?沈旭尧缓缓解开扣子,一步一步逼近她,他说,要不然我们一边行动一边来回忆一下?反正他沈旭尧宠老婆就三个字:就是干!...
"夏晴儿在几年没回家后,终于回家却在途中遇到冷面恶男,撞了人不说,还不懂得怜香惜玉,终于夏晴儿回家了却如期的为父亲管理公司,才从国外留学回来的她却力不从心。只是,国内时常萧条,夏晴儿却和路上遇到的恶男频繁接触,几经周转,终于火化在摩擦中燃烧起来,一发不可收拾。昔日的冷面总裁究竟是否会为一个留学归来的小家碧玉动心?不得而知。"...
在现代活的好好的他,硬是被人害到穿越。这穿越不要紧,可要紧的是居然变成了一个女人!女人也好,照样搞起。可千算万算,他都没算到会冒出个摄政王,成为王妃!新婚之夜,他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乐极生悲,就在这眨眼之间……...
当所有人都以为可以骑在我头上的时候。我只想说,一切都得听我的,听我这个小农民的。...
俗话说男儿膝下有黄金,他怎么可能给一个小丫头片子跪下来道歉。而且这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说,郭小宝也是不服气。虽说算不上有多帅,但也勉强能够列入帅哥的行列中。天鹅?这个张雅梦洁,郭小宝以前还真不知道。而且还有一点,郭小宝有一个未婚妻。虽然他本人并不喜欢这个未婚妻,但是就身材,样貌,气质来说,郭小宝的未婚妻没有一点比这个张雅梦洁差。最重要的一点,他的未婚妻还是一个刑警,制服诱惑有木有。要吃天鹅肉,也没必要找这妞。...
他,贵为一代战神,以生命和鲜血,护佑万里河山,捍卫一方平安!可是刚下战场,就突闻亲兄弟被人逼死。带着无边怒火,重回都市,定要搅得风云变色,天翻地覆!!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