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。
以为会是元白,我惊喜的按下接听键。
电话那头,却传来另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,“阮小姐,你好,今天是复诊的日子……”
我顿时有些意兴阑珊。
真是糊涂了,元白怎么可能主动找我呢?
“阮小姐,你在吗?这复诊不能再拖了……”
我闷闷地应了一声。
约好时间,就赶往医院。
走在路上,瑟瑟冷风吹过,寒气侵入骨髓。
我伸出冻得通红的手,理了理围巾,却依然没有一丝温暖。
街上,光秃秃的树木、枯黄的小草。
死寂,沉睡。
如同我的生命,奄奄一息。
忽然,我愣住了。
前方的咖啡店里,有一个穿着皮草的女人,依偎在身形挺拔高大的男人身旁。
他们靠在一起,似乎在说什么亲昵的话,女人还在男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。
只是,那个背影那么像裴元白。
我默默祈求上天,不要对我这么残忍,千万不要是他。
只是,那个人转过头,侧脸分明就是裴元白!
如遭雷击。
我鬼使神差地往门口走去——
女人拿着咖啡,撒娇似地说,“元白,这咖啡好苦啊……”
裴元白耐心地加了一块方糖。
“元白,你对我真好……”女人脸颊微微泛红,娇笑着,摇晃着裴元白的胳膊。
是啊,他对她真好,好到我心里发酸,好到……要和我离婚。
当然……很久以前也对我好过,不过现在早就一点都不剩了。
元白轻笑,“不对你好,该对谁好?”
越发显得,还在偷窥他们幸福的我,像个笑话。
我想,我该离开,这样还能保留可笑的自尊。
可是,腿却沉重的像是灌了铅,抬不起来。
直到,裴元白的目光投射到我的身上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他脸上的嫌恶毫不掩饰。
“元白,你忘了吗?最后几个月……”喉间酸楚哽咽,我断断续续地开口,“你不能找别的女人,否则,我死都不离……”
他咬牙切齿地打断我,“那你怎么还不死!”
一句话,将我心里暂时亮起的希望,全都浇灭得彻底。
腹部好像被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剜了一下,疼意细密连绵的涌上来。
后背疼的沁满了冷汗。
我直直地看向他的双眼,强撑着一字一句道,“你想让我死都赖在裴太太的位子上吗?”
裴元白脸色黑沉下来,猛地伸出手,重重地朝着我扇过来。
“啪”——
我的脑袋嗡嗡作响,踉跄的退后两步,捂住红肿的脸颊,痛得眼泪直掉。
眼睛湿了,脸颊痛,心更痛。
他的眼眸中,怒意仿佛有些变冷。
但只是一瞬间,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漠不耐。
“记住,这段婚姻,占主导权的永远是我!”
撂下这么一句绝情的话,他就拉着顾绮扬长而去。
我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多霸道的人啊。
分明是他先追的我,可是先变心的却是他。
他曾拉着我的手许诺,“小寻,只要你不提分手,我们就永远不会分手……”
我记在心里,记了五年,奋不顾身地爱他。
因为我相信,我们两个人,就是永远。
可我忘了,诺言,往往只有听者记得深刻。
他也不止一次地问过,“小寻,你会不会嫌弃我?”
我永远不会嫌弃他。
可是,他却没告诉我,他要是嫌弃我了,我该怎么办?
我该怎么办啊?
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,不是已经说好了吗?
满腔的委屈和悲伤,在这一瞬间,齐齐宣泄,淹没了整颗心。
我蹲在地上,将头埋进膝盖,呜咽着痛哭出来。
好累,真的好累……
再次醒来的时候,却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。
“你醒啦?”主治医生眼里满是关切,伸手探向我的额头,“我在路上,看到你晕倒在地,就将你带回了医院。”
他胸前的名牌上写着“苏意远”。
来了两次,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。
我沙哑着喉咙,“苏医生,谢谢你……”
“不用谢,唉……”苏医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眉头微蹙,将桌上放着的一沓化验报告递给我,“癌细胞在急速扩散,我建议你摘除子宫……”
他似乎是在可怜我,说话带着一丝小心翼翼。
“那我摘除子宫……能好吗?”
医生没再出声,只是为难地摇了摇头。
“你的癌细胞在不断地扩散,再过不久,别的器官也会……”
我心中一慌,急忙追问,“那我的肝脏……”
“肝脏目前还好,但是短则三天,长则一周,就会开始被癌细胞侵占。”
不能再拖了。我深吸了一口气,下定了决心。
“医生,开一个肝脏捐献手术书吧。时间,就安排在三天后。”
苏医生一脸的不理解,像是要劝我改变决定,
“阮小姐,你真的考虑清楚了吗?你放弃了治疗,又拒绝摘除子宫,身体已经撑不过一个月了,再捐献肝脏,你会死的……”
我打断他的话,淡淡地说,“开吧。”
现在的我,与死何异?
唯一让我欣慰的是,和裴元白的肝脏配型相符。
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。
突然,门被推开。
裴元白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我还未来得及多想,他就劈头盖脸,对着我一顿冷嘲热讽,“阮寻,你翅膀硬了!”
“还没离婚,就已经急着找下家了啊。”
我气的浑身发抖。
他只在意我的背叛,浑然不觉自己的双标。
“医生啊,听起来是一个不错的职业……”
我想让他别那么阴阳怪气的说话,但是喉咙涌上一抹腥甜,我咬牙硬是咽了下去,“裴元白!”
我都想不明白,明明提不起一点力气,是怎么将他的名字喊得这么郑重。
“你呢?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?你在外面左拥右抱就可以?”
他脸上怒意沸腾,狠狠给了我一个耳光。
这个耳光打在几天前同样的地方,已经消肿的脸又很快红肿起来。
口腔还泛起浓重的血腥味。
裴元白却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,嘲讽一笑,“约会地点选在医院?是不是很刺激?”
“人来人往的,也不知道避讳一下?”
他的目光锋利如刀,似乎要将我从头到脚,剐下一层皮来。
我的眼眸骤缩,心被紧紧揪起。
他竟然用这么深的恶意揣度我,用这么不堪入耳的言语来侮辱我……
这就是我奋不顾身,抛弃一切,深爱了五年的人?
喉间溢出一丝哽咽,声音轻的像是要碎掉一样,“我生病了,我是来看病的……”
他一脸狐疑,拿起桌边的检查单,像是要验证什么。
我心中一慌,艰难起身,伸手想要拿走他手中的单子,但已经晚了——
他眉头拧成了死结,“子宫癌?”
完本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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