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寒晟本来站在旁边默默看着,一听苏婉要动刀子,吓得立马站出来阻拦。
“万万不可。”
柳寒晟挡在尸体前面,眉头紧皱:
“雁鸣虽说不顾表姐妹之情伤害了我阿姐,可毕竟是我柳家的人,现如今死了,怎么也要给她留个全尸。再说了,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怎可随意破坏?”
说得可真好听,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破坏,简直就是谬论,在医者看来,只要能查出真相,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干的!
况且,柳寒晟此举,只不过是想顾全柳家的颜面而已!
“你们柳家究竟是想要颜面还是想要真相?”
苏婉觉得有些好笑,扯了扯唇角,冷声说道:
“这件事牵扯的不只是你们柳家,还有我们平王府,背后之人摆明了就是针对本郡主而来,只不过本郡主聪慧,没有让他们的阴谋得逞而已!若是我昨日不能自洗冤屈,那岂不是就要平白遭受牢狱之灾,杀人之过?”
她的声线极冷,一字一句似是质问,又满含委屈,压得柳寒晟哑口无声。
陆衍瞧着,不竟生出了一丝好感。这个女人,可真是一个矛盾体,虽强势,但并不让人讨厌。表面上很霸道,实则却有理有据。
最关键的是,她这一手好医术,可真是难得!
“既然赵小姐自缢之事另有蹊跷,本官作为皇上亲封的大理寺少卿,有权查明事情的真相。”
陆衍清了清喉咙,微微挑眉,见柳寒晟正在低头思考着什么,转头就将话语权落到了柳寒晟身上,“柳公子,不如就让郡主一探究竟如何?”
“这……”柳寒晟似乎还有些为难。
苏婉也不动气,继续火上浇油道:“背后之人为了拉我下水,可是杀了你阿姐,若非是我刚好会医术,救活了柳小姐,你柳家可真要办丧事了!”
她这番话说得不痛不痒,却戳中了柳寒晟的痛处,正所谓救命之恩大于天,他柳家确实欠了苏婉一个大人情。
而且苏婉也是事出有因,并非胡搅蛮缠……
“好,我让你解剖尸体。”
柳寒晟咬了咬牙,嘴硬心软道:“但我们事先要讲清楚,若是查出了什么还好,若是什么都没有查出,你必须亲自到柳家登门赔罪。”
“成交。”
得到应允,苏婉快准狠地挥刀划破了赵雁鸣的胸口,随着刀子落下,只见一团黑血正积压在女人的胸口中央。
黑血还未完全凝结,被割开的地方血肉模糊,看上去触目惊心。
好在几人都是见过大场面的,除了有些许不适,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。
看着实际情况与自己猜想的一样,苏婉毫不掩饰内心的欣喜,指着那团黑血冲几人分析着:
“你们看,如果是自缢而亡,胸口处应该不会积压这么多还没有凝结的黑血,而造成黑血积压的原因,应当是赵小姐被人拖着上吊的时候,拼命挣扎,气血不畅而致……”
她说得头头是道,有理有据,不由得让在场的人都刮目相看。
仵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,忙赞同道:“郡主所言极是,在下曾在一本书上看见过关于自缢而亡症状的记载,与郡主所言如出一辙。”
闻言,陆衍立马唤来一个大理寺的官员,吩咐道:“将昨日看管赵雁鸣的一干狱卒带来,本官要彻查赵雁鸣之死。”
很快,那个官员就带着两个狱卒来了。
狱卒在来的路上,已经听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,一到堂前见到陆衍,吓得立马跪下。
“陆大人饶命,我们和赵小姐的死没有半点关系呀!”
说完,两人还止不住哆嗦,显然是害怕极了。
陆衍轻挑桃花眼,气场全开,不怒自威:“还敢狡辩,本官已经查明,犯人不是自缢而亡,而是遭受他人毒手,你二人还不快快从实招来!”
“陆大人,小人们冤枉啊!”
其中一个狱卒舔了舔嘴角,大起胆子,强忍着害怕断断续续道:“我俩知道大人今日要提审这个犯人,从昨日接班后就一直寸步不离的守在牢中,真的没有任何人进过犯人的牢房啊!”
说完,两个狱卒一边喊着冤枉,一边忙将头往地上磕。
没一会儿,两人的额间都已经磕破皮了。
苏婉瞧着二人不像作假,沉思片刻,发问道:“你们确定一直守在牢房中,寸步未离?”
“小人不敢有半句谎言。”
“郡主若不信,可找狱头老张询问,昨天半夜他还亲自过来探看过各个牢房呢!”
苏婉将狱卒的话快速在脑海中浏览过了一遍,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,抬起头试探性的问道:“狱头老张现在何处?”
陆衍本就机敏,当即就将事情猜出了七八分,连忙派人去找老张。
众人等了一会儿,没有等来老张的身影,只是等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——
狱头老张服毒自尽了!
显然,有人已经先他们一步,下手为强了。
这背后之人,还真是高深莫测!
苏婉皱紧了眉头,想到已经打草惊蛇,不由得陷入了沉思。
“郡主,你看现在该当如何?”
苏婉听见问话,转身正欲回答,却意外撞进了男人的胸膛。
往上,便是那一张白净得有些阴柔的脸庞。
突然,男人动了动喉咙,好看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。
苏婉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。
感觉气氛有些微妙,苏婉连忙退开几步,佯装若无其事道:“残害赵雁鸣之人虽服毒自尽了,但真正的幕后始作俑者还在暗处,陆大人不如就顺着老张这条线索看看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吧!”
柳寒晟看着这一幕,不知怎么的,心里突然有些气结,他招呼来几个家将,抬着赵雁鸣的尸体气冲冲的离开了。
走之前,还不忘回过头来看了看苏婉。
对于柳寒晟的异常情绪,苏婉也没在意,将后续的跟进事件交给陆衍后,就带着采薇、若白回了平王府。
没成想,几人刚踏入府中,苏婉就被下人告知,秦侧妃找她有事相商。
秦侧妃一向和原主不怎么对付,只是因着平王的关系,平日里对原主还算客气。
今儿个点名指姓的找她,准没有什么好事!
苏婉带着采薇和幼白刚踏入秦侧妃住的紫薇阁,就见秦侧妃笑盈盈的迎了过来。
“哎哟,婉儿,可算把你盼来了。快进屋里坐。”
说着,她就迈着婀娜多姿的步伐,慢悠悠的将苏婉往房中引,“我听下人说,你今天一大早就出府了,想必还没有吃东西吧,瞧瞧,这几样吃食是我特意吩咐厨房为你做的,看看合不合口味。”
秦侧妃本名秦四娘,是原主母亲的远方亲戚,因家道中落投奔至平王府,后趁原主母亲怀孕,下药勾,引平王,怀了孩子后才被纳为侧妃的。
她虽然三十多岁了,但因保养得当,看上去就像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,风韵犹存,虽长得还算漂亮,但是却生了一副刻薄相,因此在王府始终不得宠,当年生下苏檀儿后便再未被宠幸过。
也正因为如此,这么多年来,她在平王和原主面前,也都是八面玲珑,伏小做低的。
苏婉往桌上瞧了瞧,不错,都是原主爱吃的菜,看来她家这位姨娘为了讨好原主还是用了点心思的,只不过,她可不是原主那个心思单纯、容易被人哄骗的小姑娘。
“秦姨娘,有什么事你直说,我现在还不饿。”
苏婉找了个地方坐下来,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,摆明了不吃她这套。
这丫头平日里不是最喜欢吃了吗?今儿个怎么也不动筷?
看着苏婉淡然的模样,秦四娘感觉有些不对劲,但又说不清楚究竟是哪不对!
她纠结了一会儿,转了转圆溜溜的眼珠子,收起疑虑,赔笑说道:“现在你父亲逝去了,府里就剩我们孤儿寡母的,也没有个赚钱的法子,我想着……”
可惜,她的话还没有说完,猜出她大概意图的苏婉抢先开口了。
“秦姨娘是想开源节流?”
苏婉的声音柔柔的,听上去格外悦耳。然而,秦四娘的疑虑更深了。
要知道,原主可是一个空有武艺、头脑简单的小女子,脑子何时这么灵光过?
若不是这熟悉的五官,她只怕都会以为眼前这个苏婉是他人冒充的!
意识到自己被怀疑了,苏婉索性也不解释,大大方方的任由秦四娘打量。
她和原主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,脾气秉性也不相同,既然由她接管了这副身子,就不可能再像原主以前那样活着,与其备受争议,不如现在一点一点地将真实的自己暴露出来。
秦四娘瞧了她半晌,试探道:“才几日不见,婉儿似乎和之前不太一样了,你近日可是有什么奇遇……”
“哪有什么奇遇?”苏婉敛下眼脸,佯装出一副悲切的模样,抽泣着说道:
“之前我有父亲庇护,凡事只讲求乐得自在,现如今父亲走了,我身为平王府的嫡女,自然是要肩负起守护平王府的责任,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不懂事,只知道儿女情长吃喝玩乐了。”
这番话说得有理有据的,让人挑不出半点问题,秦四娘也没好再多说什么,她拉着苏婉讲了几句客套话,又一次将话题引到了为王府创收上。
苏婉暂时还摸不清秦四娘打的什么算盘,只好将话题继续往下引,她假意认真思考了一番,出主意道:“既然要省钱,那么肯定要从内部抓起,平王府里的人也不多,以后各院子的小厨房就取消了吧,大家统一到饭厅吃饭。”
“这……”秦四娘脸色有些难看。
苏婉眨了眨好看的狐狸眼,做出一副痛下决心的模样,天真的说:“秦姨娘若是还嫌不够,那要不然再把我们每人的月银降低一半吧。”
说完,她招呼采薇过来,吩咐道:“采薇,你去知会账房一声,就说我与秦侧妃商议好要开源节流,以后每月府里的开销,要控制在白银一百两以内,不可超支。”
闻言,秦四娘立马拦下采薇,叫苦连天。
“婉儿啊,我们偌大的王府,一百两白银会不会太少了?”
说话间,她脸上的笑容已不复存在,转而代之的是一抹尴尬。
“不少了,一百两可是普通人家一年的用度,我算过了,除去家丁丫鬟婆子的例银,还剩五十两呢,府里横竖也只有我们三个人,节省一点,五十两怎么也够用了。”
苏婉故意装作听不懂秦四娘的话,继续设陷阱。
她倒要看看,对方究竟想打什么算盘!
“婉儿啊,这吃穿用度若是省下了,可就失了咱们平王府的脸面了。”
秦四娘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,试探着说道:“我看咱们也别想着省钱了,不如琢磨些赚钱的路子,我最近倒是找到了一门生财的路子,只是不知道婉儿支不支持……”
她秦四娘一介大门不出、二门不迈的深宅妇人,会有什么生财之道?除非是被人利用或者捞偏门……
想到这儿,苏婉低头冷笑了起来。
不过,这女人也着实厉害,聊了这么多作为铺垫,狐狸尾巴才露了出来,果真擅长算计。
“既然有生财的路子,秦姨娘不妨说来听听。”
苏婉忍住不屑,装出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样子,心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样整治对方。
秦四娘虽然精于算计,可到底还是一个没有什么见识的妇人,压根没发现苏婉的不满,脸上还是笑盈盈的。
“咱们庄子上不是租了很多农田和店铺出去吗?要不然全部把它收回来,高价承包给能出得起价钱的主,这样咱们还能将原本看守各个庄子的家仆解散,每月还能节省不少银子呢!另外,我们临街的那几间铺子……”
说着,秦四娘笑得眉开颜展,瞧那模样,似乎手里已经捧着白花花的银子了。
果真是扶不起的阿斗,苏婉看着,眼中渐渐起了怒意。
平王在世的时候,不忍百姓疾苦,将大量的铺子农田以极低的价格租给百姓,让他们自给自足。听说今年受旱涝影响收成本就不好,若是收回店铺农田,岂不是要将他们逼死。
这秦侧妃也不知受了何人挑唆,居然没脑子的打起了这种丧天良的主意,可见是一个真小人,怪不得平王和原主都不太瞧得上她。
见秦四娘还想说些什么,苏婉不悦地打断了她的话。
“父亲前些年在世时就说过,庄子上住着的都是些贫苦百姓,绝不可去欺压他们,只要平王府还有一口吃的,就得将他们看顾好。”
她嗤笑了一下,毫不掩饰眼中的鄙夷:“秦姨娘,你来我们平王府也好些年了,对这件事应该耳提命面才对,莫不是年纪大了糊涂了吧?”
完本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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