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烦……

纪南霄泯灭人性、丧尽天良、猪狗不如！

姜以柠写着写着，便开始在本子上乱画起来。

姜以柠第N次长叹了口气，又往下编了两行。

她知道，依那个男人说一不二的性子不写完她大概今晚就要睡在这了。

换做以前，她还能缠着他撒撒娇，说几句好话，他总会心软。

可如今，若是她敢抱着他撒娇，姜以柠只觉得他一定会一个巴掌挥下来，一把把她拍到墙上。

越写姜以柠越生气，最后直接把本子挪开了几分，用他那支价值不菲的钢笔，在他昂贵的办公桌上写下了几个大字：【纪南霄猪狗不如】。

几个字洋洋洒洒，姜以柠满意的挑了下眉头，只觉得出了口恶气。

随即，她便歪着脑袋趴在桌上一笔一笔描起了桌上的那几个字。

最初力道很轻，可描着描着她的坏脾气便又一览无余，下手重了几分。

不一会，钢笔的笔尖劈开，办公桌上的几个大字也宛若刻上去的一般，歪歪扭扭，活像个坏脾气的孩子。

纪南霄在另一间房内，透过屏幕，看了她许久。

女人用身体挡住了桌子和动作，一直低头认真写着什么，奋笔疾书的模样，要多诚恳有多诚恳。

大概是折腾累了，过了一会，姜以柠趴在桌上沉沉睡去。

看着熟睡的女人，男人的目光里多了抹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温柔。

*

姜以柠再度转醒的时候，人都有些懵。

看了看光线昏暗、只亮着盏台灯的办公室，缓了好一会才记起发生了什么。

她抬头看了眼时间，夜里十一点。

姜以柠：“……”

匆匆爬起来后，姜以柠再度开门看了一眼。

走廊里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，显然这个时间段，留在这里的人已经不多。

除了依旧守在门前的两位大哥……

姜以柠第三次关上房门，看着写的乱七八糟的致歉信，心一横，匆匆写下几个字：【此处省略八千字……】

写完后，姜以柠又草草收了个尾：【我错了，我真的错了！纪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，高抬贵手，长命百岁！】

写完后，姜以柠直接将纸扯了下来，再度打开房门，冷着一张小脸道：“帮我交给纪南霄。”

姜以柠心底仍旧忐忑，毕竟自己这检讨写的算不算滥竽充数？

好在两位门神并没有翻看他写的东西，见姜以柠离开并未阻拦。

姜以柠长出了口气，快步离开。

不多时，纪南霄便出现在办公室门前，接过保镖递过来的‘致歉信’，随后走到办公桌前落座。

细细看过她写的检讨，纪南霄眸色深沉。

恩，态度还算端正诚恳。

直到看到那占了大半篇幅的‘此处省略八千字’。

纪南霄：“……”

本也没指望她能写的够一万字，纪南霄将检讨折起后夹在了一本书里，随后拿着书打算离开。

临走前，他顺手将桌面收整干净，只是才将那本黑色笔记本拿开。

入目，便见本子下的位置，歪歪扭扭的刻着【纪南霄猪狗不如】几个大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