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群臣拜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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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话自然被刘家孝子听到了,这位头发花白,咳嗽不停的孝子大号刘全有,母亲刘钱氏阴宅所在的公墓东西方向的草木全都枯萎,就算没有枯萎的也是生长不茂盛,加上东西两旁都是农田,在农药的作用下,好不容易长些草出来也都死了。

更令我无语的是在公墓的后面就是一个土地庙,在我们老家称其“土地公土庙”,这种土地公几乎什么都管:求子生财,家宅平安,问卜吉凶,甚至连婚姻之事都有人来祭拜。

所谓城复于隍,取自地骨相书中的“问骨法”,和张九爷阴宅中的“亢龙有悔”全都来源于周易,具体是怎么从周易里面来的已经无从考究,传说是“地骨志注”的撰写人邢如海再从周易里演化而来。

问骨法最终得出的只有结论,并没有指出是如何“问”出来的。而城复于隍则是地骨相书中比较“凶”的阴宅一类,在三部六类九大门中属于妣部下凶类死门,是非常非常不吉利的阴宅。

城复于隍中的“城”指的是阴宅,复通“覆”,指建造和覆盖,隍指“地沟”或是水沟一类的排水沟。

城复于隍的字面意义就是将阴宅修建在排水沟前面,后面的骨相便是大凶。

并且在公墓周围栽种了许多针叶松,原本针叶松并不能影响到阴宅的吉凶,可是阴宅前面有臭水沟的话,那么阴宅旁边的针叶松就像一根根针一样悬挂在阴宅上空,所谓垂针必有伤,这阴宅若是能吉利并且给子孙后代带来福荫,那就是见鬼了。

我看阴宅也有三四年了,读地骨相书也有十来年,将地骨相书融会贯通烂熟于胸,对于骨相的辨认从未出错,我所见到的阴宅骨相就是“垂针骨”,是骨相之中比较“臭”的一类,非常不吉利。

刘全有咳嗽着过来问我:“王师傅啊,有什么说法没有啊?”

我替人看阴宅,是从不向人道出真实名讳的,这一点只要是请我看阴宅的人基本都懂,但时间长了,也就有人认识了我,知道我的明姓也算正常,可几乎没有阴宅主人或家属叫我“师傅”或者叫我“姓氏”的,懂规矩的人基本都叫我“三七爷”。

我听他喊我名字,顿时大皱眉头,回头说道:“这阴宅看不了,对不起。”

我替人看阴宅自然有我的规矩,坏了规矩就等于坏了平衡,这是我比较忌讳的。

刘全有看起来有六十大几,一上来就喊我姓氏实在让我有点膈应。

唢呐张知道我的避讳,立即说道:“孝子,你是真不懂规矩还是假不懂规矩?我来之前都跟你说得明明白白,不要喊人家名姓,得叫三七爷!”

刘全有一拍脑门:“哦,对对对,对不起对不起。”

说完一个劲的给我塞烟,嘴里连番道歉,就差下跪磕头了。

我见他态度诚恳,也就没再多说什么,接过他手里的烟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,然后说道:“三七刚才也看了,城复于隍其命大凶,令堂所住阴宅虽然是公墓,但骨相不吉,左右针叶松如钢针一样悬在头顶,身后又有土地公庙,家人烧香拜祭的时候必然有冲突,以后令堂真魂难安,贵家阳宅必然鸡犬不宁。”

我们地骨相师看阴宅吉凶,有一说一有二说二,不管阴宅吉凶如何都要说实话,对方家主听的也是个实话,所以我把我刚才看过的吉凶全都说了,然后等着刘全有回话。

刘全有听了之后脸色煞白,喏喏的问:“王……哦不,三七爷,难道这里不能葬人?”

我摇头道:“并非不能葬人,是前有臭水沟,后有土地公土庙,左右草木枯萎针叶松悬上,影响了阴宅的平安,你要么重新选个公墓,要么把我说的这些问题都解决了,不然的话以后你家出什么事,别怪我没提醒你。”

“那,那能出什么事?”刘全有似乎没有想着把我说的问题全都解决的意思,而是问了到底能出什么事,看来这处公墓是刘全有定好了的。像他这样的长子长孙,在家中有着绝对的权威,说句话整个家族能震三震,这处公墓还没修建好就把母亲葬在这里,看来是有什么原因的。

我没问具体是什么原因,而是回答他的问题:“阴宅后有土地公庙,令堂的阴宅在前,你家以后上香祭祖的时候,是让土地公受的香火,还是让令堂受的香火?二者不分,多半是让土地公得了便宜,令堂没有香火受用,必然大发雷霆,到时候降罪下来,随即选择一个火性旺的人惩罚,那问题可就大了。”

刘全有还是没打算搬位置,我思考着公墓既然在此,那也是乡里定下来的,他刘全有就算换位置也得有地方让他换,我没有勉强他,只是让他把公墓前面的臭水沟花点钱填平了,或者修个排水通道,另外建议刘钱氏的公墓石材选用大理石,特别要在阴宅一圈用水泥象征性的弄个围墙,以后烧值钱就在围墙内烧就行了。

看完了刘钱氏的阴宅,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八点了,天一黑,公墓里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起来,我倒是觉得无所谓,关键是刘全有急着要走,我就问道:“三七跟谁领赏钱?”

刘全有立即掏出十几张百元大钞来塞到我的手里:“小小意思不成敬意。”我把钱拿在时候里一搓,大概就能搓出来有多少,大概一千元,这是刘全有早就准备好了的。

钱收了,事情也办了,那我留在这里就没有意义了,正要走,忽然见一直都没说话的张雪突然指了指公墓中间的位置。我立即看了过去,什么都没有看到,便问张雪:“看见什么了?”

我此言一出,打算离开的刘全有便停下了脚步,回头紧张的看着我们。唢呐张也停了下来,看着张雪一直指着的位置,低声对我说:“肯定有东西,不然张雪不会指。”

张雪是能够看见我们看不见的东西的,既然他指了,那个位置一定有什么,大晚上的不会有活人到这里来消遣作乐,既然不是活人,那会是什么?

我有点紧张了,再问张雪:“到底是什么?”

张雪依然没说话,开始向那个位置走去。我立即和唢呐张跟上,小心翼翼的到了张雪所到之处一看,这里的泥土居然被什么东西挖出了一个直径半米多的坑来。坑内一股猫尿味,大夏天的被地热一蒸,臭气熏天。

我顿时明白我一进公墓里闻到的那股难闻的猫尿味是怎么来的了,原来就在这里。张雪在旁边不说话了,我立即问唢呐张:“带电筒了没有?”

“带了。”唢呐张和我六点才来公墓,知道事情一时半会办不完,所以提前带了手电筒。他把电筒打开之后,不知道是电筒时间长没用还是电池潮师了,电筒的光一晃一晃的,他立即拿着手电筒拍了拍,突然的,电筒亮了,照在了他那张连鬼都怕的脸上,顿时把站在一旁的刘全有吓得跌坐在了地上。

我听身后有动静,回头一看刘全有像个黑猪头一样坐在了地上,问他有没有时,他拍拍身上的土站了起来,连声说没事,随后又问我:“三七爷,有什么问题吗?和我母亲的阴宅有没有关系?”

我说:“暂时还不知道,得看看这里到底有什么,孝子,你属什么的?”

刘全有想也不想的回答:“属狗。”

我摸了地骨,骨相是垂针骨没错,从骨下面的脉象中还真有和属狗犯冲的骨相,但不是垂针骨。我那么随口一问,也随手一摸,居然摸到了刘全有和这处阴宅的骨相相冲,这在地骨相书上虽然常见,但是在现实中是很少见的。晚上刘全有留在这里,多半会被什么东西冲了身,虽然不能害了他的性命,但也能让他的官途出现坎坷,甚至会停滞不前。

我说:“孝子,你还是先回去吧,以后到了晚上,尽量不要来这里,切记。”

刘全有一听更不想走了:“没事,我是无神论者,我不怕!”我听了,心说你既然是无神论者,那你请我来看阴宅算怎么回事,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么!

我不理会刘全有,而是用手电筒照了照被什么东西挖出来的洞,洞口有半米多宽,下面是一个斜着挖下去的洞,扔了个小石头进去之后,听声音大概能判断出洞还挺深的,大概有两三米。

张雪指着这里有东西,那肯定是有什么东西出现过,不然一直不说话且缺了一魂一魄的张雪是不会指着这里的。问了她她也不说,唢呐张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我更是一头雾水。

摸了地骨之后,垂针骨依然是垂针骨,并没有因为这一处出现了洞而改变,但是当我依据地骨相书中判断公墓阴宅吉凶的时候,赫然发现个位置居然是阴宅的生门所在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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