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刚要开口,却听到低弱的一声呢喃,“大哥哥,别丢下我......”
声音温顺乖巧,攥着袖子的手指更加用力,又蹭了几点血迹。
透过后视镜看了看,发现自家先生表情冷漠归冷漠,倒迟迟没有发话,管家默默收回视线,无形中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测。
这位盛小姐,果然是不同的。
左手放下资料,秦归衍看着那张失血过多的惨白小脸皱在一起。
一样的红裙,和在御景华庭故意漠视他时的明艳夺目半点都不搭边,就像只被遗弃的小猫,那样的不安和无助。
仿佛又变回了十年前,那个刚从水中捞出的女孩。
前方视野陡然开阔,欧式现代装修风格的建筑,不同于传统意义上的别墅,恢弘阔大的远看更像是一座城堡。
明园大门开启,车径直开到主楼前停下。
……
像是做了一个冗长的梦,盛南栀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时,浑身乏力的很,她还没有完全清醒,虚着眼睛打量周围。
几缕日光透过帘幕的缝隙投了进来,无比刺眼。
她马上回过神来,这里不是医院。
出身盛家,她自小到大也算见识过各种繁华,眼力早就练出,入目所见的室内陈设,虽然低调,但无论艺术价值还是代表的财富,件件都令人咋舌。
洛城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神仙,她认识的人中……哦,还真有一位。
昨晚的意识停在最后那个不太一般的豪车车牌,盛南栀心头猛然一跳——她撞的是秦归衍?
起身拉开了厚重的落地窗帘,外面日光正盛,一眼望去,草木错落,辽阔的庭院看不到边际,洛城房价向来居高不下,说是寸土寸金也不为过,能有这样一套布局的府邸,已经不是钱的问题了。
与外界对明园少有的描述相差无几,就不知道说这里是用来藏娇的“金屋”,可信度有几分?
不乏八卦的揣测了下,她摸了一下额头包扎好的纱布,撑了撑腰,转身打开房间的门。
楼层悬空挑高,大气繁华,走廊视线极佳。刚走两步,来不及打量什么,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楼下沙发上的男人,他的左手漫不经心的端着一杯咖啡,右手正有条不紊的翻阅着文件。
巨大的落地窗外恰好反射了一抹阳光进来,就落在他的身后。
盛南栀的脚步顿了一下,她这一生,见过春日夏风秋叶冬雪,也踏遍南水北山东麓西岭,可这四季春秋,仓山泱水,都不及他的身姿一分。
脑海中蓦然迸出一个词——颠倒众生。
她加快脚步,走到楼下后,拿出一张卡放在矮几上,有些欲盖弥彰的莫名不自在,“昨晚谢谢你,看样子是我的全责,修理费不知道这些够不够,不够我后面再补。”
认识这么多年,算不上朋友,但似乎又不是陌生人,这样的关系真是尴尬。
而且她身上还穿着昨晚那条红裙,皱皱巴巴不说,好似还有些血迹,此刻与他相比,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秦归衍抬眸扫了那张卡一眼,深眸如浓稠墨砚,并未说话,倒是门外进来的管家见了她先开口,“盛小姐,你的刹车似乎被人动过手脚,这段时间还是小心一些。”
盛南栀心头一凛,瞬间就想到了是谁,她深吸一口气,眸色沉了下去。
礼貌地点了点头,“多谢提醒,我就不打扰了。”
快要出门口的时候,本想再感谢一下秦归衍,毕竟没有他的存在,昨晚的事绝不会这么快查清。
可看到对方那张冷肃却又清隽到极致的脸,仿佛瞥一眼都是对她这种凡人的眷顾,盛南栀瞬间打消了主意。
神仙就该好好呆在天上独自美丽,她感恩告退就好了。
边往外走,昨晚好不容易平息的怒火,又“蹭蹭蹭”的冒了上来。
一个对她不闻不问的父亲,一个想置她于死地的继母,还有两个时刻都想踢她出局的拖油瓶,她真是处境堪忧。
刚回到住处,还来不及换衣服,林洛时就打来了电话,问她情绪好些没有。
听那边的动静,似乎刚开完会,盛南栀心底一松,眉眼变得温软,不管外界怎么评价,林洛时的态度始终如一就好。
“洛时,昨晚我开的车被人动了手脚,撞上了别人的。”
她下意识不想说出秦归衍的名字,因为两人确实算不上熟稔。
“有受伤么?你现在在哪儿,我来看你。”
一贯平稳的人罕见的焦急,盛南栀心里一甜,“只是轻伤,我怀疑是那个女人搞的鬼,我爸刚把我赶出来,这不就坐不住了?”她连“孟秋梅”三个字都不想提起。
林洛时眼神一沉,没有说话。
隔着手机,盛南栀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,“她想除掉我,这样她的儿子才有机会成为继承人。”
林洛时顿了顿,“南栀,今早你爸已经开了新闻发布会,宣布让那对兄妹进入盛世了。”
盛南栀脑子里“嗡”的一声,以为车祸后遗症,甚至出现了幻听。
盛天祥帮别人养儿女也就算了,还让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子女进盛世,再加上一个副总裁孟秋梅,这不是相当于向外界宣布,盛世的继承人会发生变动么?
盛世是他和妈妈共同经营的企业,现在却要将它拱手让给外人。
那个女人鸠占鹊巢也就算了,凭什么享受妈妈种下的劳动成果?
盛南栀只觉得一股火冲到了头顶。
“南栀,你没事吧?”
林洛时温柔的声音像是一剂镇定剂,注到了她的身体里,她回过神来,却听他说:
“南栀,可能盛叔叔昨晚确实被气得狠了,你还是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就听到盛南栀斩钉截铁的声音,“不,我不会跟他认错,也没觉得自己有错。”
挂了电话后,她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这所之前买下的高档公寓,现在被赶出盛家,也就成了她的住处。
她拿出手机,随便扫了一眼网上的新闻,果然都在讨论盛家高层变动的事情,里面不乏各种嘲讽言论。
“大新闻啊,盛南栀这个亲女儿是彻底被抛弃了吧?”
“她私生活乱,这些年又只会混吃等死,也难怪被人家压一头。”
“我要是她爸,为了盛家的未来着想,也会把她赶出盛家。”
千篇一律的评论只看了几个,盛南栀就懒得再刷了。
扔了手机,她在这坐了一个下午,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,才发觉四周过于空旷,也过于安静。
因为外界的传言,她这些年没什么朋友,也懒得和人交心。
现在看着外面的灯火通明,而房间里如此黑暗,阴沉,盛南栀突然有些恐惧。好像记忆中也有过这样的过去,她记不清,却莫名熟悉。
恐惧刚出现的时候,可能很不起眼。
可以假装听不见,但它的动静会越来越响,直到让她再也不能无视。
她猛然起身,不顾晕眩过头的感觉,打开旁边的灯,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。
盛南栀走到梳妆台前,仔细补妆,遮住了脸上的几个印子,随手拿过一旁的gucci包包,摇曳生姿地出了门去。
既然在家觉得无聊,那就好好出去放松一下。
刚进入御景华庭的大门口,她就看到了盛乐。
今天的新闻一出,盛乐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,此时她站在人群中间,正神采飞扬的说着什么。
看到盛南栀到来,她挑眉,捂嘴笑了笑,“姐,今天的新闻你看了么?”
在盛家,盛乐还知道收敛,然而现在彻底明白了盛天祥的心思后,她也就露出了本来面目。
她如今有了进入御景华庭的资格,而盛南栀,正在逐渐失去这种特权。
盛乐只觉得解气,这十年来,为了得到盛天祥的信任,她和哥哥从来不敢乱花一分钱,卡里最多的时候,也只留过十万块,没少背地遭人嘲讽,而昨晚,盛南栀随随便便就掰碎了一张价值十几万的卡,她不甘!
又想到盛南栀天天换着花样的开豪车,她的心里更堵了,她和哥哥到目前为止,只有一辆车,还是基础款的兰博基尼,价格不过一百万左右,比起盛南栀车库里的那些,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。
进入盛家起,她一直活在盛南栀的影子里,早想取而代之。
如今,这个机会不就来了!
盛乐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戴着的百达翡丽手表,眉毛扬了扬,这是今早盛天祥为表安抚送给她的礼物,据说价值一百多万。
盛南栀这些年的奢侈生活,都是依赖着盛家,现在盛天祥正在气头上,肯定已经冻结了盛南栀手上的银行卡,不然她怎么会戴着一块几万的卡地亚就出门了。
“姐,听说爸爸已经断了你的生活费,这种地方以后你还是少来吧,毕竟一次的花销真的不少,对你来说,有些难以承担。”
她说完这话,有些惊讶的捂嘴,“呀,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?”
这副矫揉做作的夸张表情,让盛南栀难得反胃。
好在来之前没有进食。
她没想过会遇到盛乐,毕竟昨晚刚在这里丢过脸,没想到今晚就兴冲冲的又过来了,无非是想找回面子。
只是这样低级的挑衅,她没有生气,抚了下手上那块卡地亚,嗓音清越,“以妹妹的见识大概还不明白,这个世界上有那么两类人,一类人呢,是戴着非常昂贵的手表,好显示自己身价百倍;另一类人,就是我这种,一块不贵的手表,因为我戴过了,所以身价百倍。”
盛南栀今晚穿着黑底白边的修身露背裙,盈盈纤腰一束,皓腕如雪,露出的肩颈白的发光,只是淡淡扫了全场一眼,眉眼间的自信,洒脱,便不是寻常人可以装出来的。
盛乐的脸色瞬间就白了。
那种羞耻,不堪,自卑,又从骨子里冒了出来,在她的浑身上下撞击着。
察觉到四周比较打量的目光,没底气的往后退了一步。
哪怕这会儿她全身上下刻意穿戴的行头确实比盛南栀名贵,但那通身被娇养浸润出的明艳气质,她学不来。
她该死的学不来!
周围有不少的人在围观这两姐妹,虽然看不起盛乐恨不得珠宝首饰从头到脚一丝不落的暴发户打扮,也不乏有人也想借机讽刺盛南栀几句,但在听完她说出那句话后,原本蠢蠢欲动的也瞬间闭嘴了。
因为盛南栀说的都是真的。
盛南栀这三个字,代表高贵,时尚,底气。
虽然名声不好,但她的衣品眼光无可挑剔,盛家大小姐向来是所有大牌争相捧着的对象。
只因她穿过的衣服,戴过的首饰,很快就会被上流社会的其他小姐们竞相模仿,以期达到一样惊艳夺目的效果,这就是盛南栀这三个字的底气。
盛南栀微微昂着头,不想再搭理盛乐,路过对方的时候,连余光都没再落到她身上。
彻头彻尾的无视。
但是盛乐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,十年的隐忍和不甘,早就侵吞了她的理智,“盛南栀,爸已经让我和哥进入高层了,你这个落地的凤凰又能得意多久呢。”
她抿着唇,扬起小脸,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对方错愕惊慌的模样。哪怕只有半分,她也能获得巨大的快感。
盛南栀脚步一顿,转身回眸,没有想象中的气急败坏。
脸上甚至还带着轻笑,“的确,可惜凤凰落地依旧是凤凰,鸡飞上枝头,就不知道它是不是还认得清自己是只鸡了。”
“盛乐,你是不是飘了?”
盛乐被明里暗里气得心口一堵,浑身的毛都炸了,恨不得冲上去撕了那张脸。
理智提醒自己不能失态,她紧紧的攥着拳头,恨不得咬碎一口牙齿。
站在不远处的服务员似乎也知晓了这场战争的胜负,马上走到了盛南栀的身边,“盛小姐,请进。”
盛南栀微微抱着手,抚了抚耳边的发丝,嘴角挽起的幅度恰到好处,“会员卡被我弄掉了,没关系吧?”
服务员何曾见过这样明媚动人的笑容,脸一红,急冲冲的摆手,“盛小姐哪里的话,您只要露脸,就是我们的荣幸。”
盛南栀低笑,缓缓走了进去。
短短对话自然也被其他人给听了去,其中意味着什么,不言而喻。
是啊,盛南栀虽然被赶出了盛家,但她毕竟是盛天祥的亲女儿,盛天祥就是再糊涂,也不可能对自己的亲女儿赶尽杀绝,所以盛南栀随时都有翻盘的机会,虎毒还不食子呢。
本来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一出笑话,但今晚之后,又暂时处于观望状态。
盛乐安静站在原地,只觉得嘴里都有了铁锈味,才走到大门口,将自己的会员卡拿出来,强打着精神进入了里面。
这是她第二次来这个地方,上一次拿的还是盛南栀的会员卡。
她默默挺直背,在服务员的带领下,走到了其中的一处包厢,里面茶香四溢,是上等的大红袍。
孟秋梅惬意的坐在那里,有人正细致的给她做着指甲。
看到盛乐进来,她笑了笑,“怎么出去这么久?”
盛乐早就没了玩乐的心思,这会儿恨不得找个法子把盛南栀碎尸万段,“出去见了几个朋友。”
孟秋梅的脸一沉,语气也有些严厉,“乐乐,妈妈早就告诉过你,不要随便在外面交朋友,等你哥接管了盛家,我会亲自筛选对你有用的朋友,你现在只是稍微尝到了一点儿甜头,别沉不住气,出去到处炫耀,免得别人说你没见过世面,格局太小。”
盛乐的心头更堵了,眼眶霎时红了,“妈,难道我就要任由盛南栀羞辱我么?她刚刚还当着众人的面,说我们是攀高枝,麻雀想变凤凰!”
完本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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