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——”汐姎嘶喊。
夜旸看着自己的生命力源源不断自血窟窿中流逝,虚弱地抬眸看向她:“这便是你拿命相救的男人……”
他话未说完便直接昏厥了过去,倒在血泊中。
“师父,我错了……”汐姎泣不成声,她想用自己的无忧花瓣来替夜旸疗伤,但她的举止愈发激怒了对面火气滔天的男人。
“来人!”桦溟大掌一扬,四周涌进众身穿铠甲的兵将,纷纷举起手中的长矛对准浑身是血的夜旸。
“将这奸夫带去黑煞渊给吞天兽做食物!让那鸾鸟族十万生灵看看勾引凰后的下场!”他发令道。
夜旸被带走,汐姎连制止的能力都没有。
若不是因为自己,师父根本不会毫无反击之力!
她匍匐跪在桦溟脚下,苦苦哀求:“求你放了我师父……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……”
桦溟居高临下看着她,神情中尽是怒火未消的冷意:“口口声声说爱了本王数千年,现在为了别的男人居然可以这般下贱……汐姎,你可真令本王刮目相看!”
汐姎千疮百孔的心已经痛到麻木,她卑微地拽着他的袍角:“我和师父真的是清白的……求你相信我,只要你信我一次,求你了……”
桦溟无情抬脚,将汐姎绊倒至地。
“本王只信亲眼所见,那奸夫死定了……至于你肚子里的孽种到底是本王的还是那奸夫的,本王会找羽医来剖腹认亲!”
他说着便往外走,徒留汐姎一人在满是血迹斑驳的殿内。
“桦溟,你会后悔的,你一定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!”汐姎对着他的背影嘶声大喊,“我等谎言被揭穿的那一刻,我等你后悔的那天——!”
踩在云团之上的桦溟顿了顿,心底的火气被一抹复杂的情绪侵染,他敛了神屏去那不受掌控的心绪。
“后悔?本王唯一后悔的,便是让你这种女人玷污了凰后的位置!”他冷厉说着,驾云而去。
汐姎瘫坐在地上,衣裳上还沾染着夜旸的血渍,绝望眸光中透着的神情,空洞到支离破碎。
“师父,对不起……是我害了你,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……”
她喃喃说着,一点点捧起地上的血,然后催动凝聚在腹部的灵力生生逼出最后三瓣无忧花将那些血护住。
就算会失去这个孩子,她也必须救师父。
她将自己的执念灌入无忧花瓣中,那些血水渡上一层金光随着花瓣散成粉末,朝着黑煞渊的方向飞去……
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由远及近,许久未见的萫银缓缓走来,看到屋内的情形,她拿起手中的鸳鸯帕捂住了嘴。
“姐姐这是何苦,为了一个野男人让殿下大发雷霆……”
汐姎没有理她,腹部失了护胎气的灵力,让她疼痛又虚弱。
可她的反应落在萫银眼中,却成了孤傲和无视。
“可惜了你那师父,刚被带进黑煞渊,就直接被吞天兽的血盆大嘴一口吞入腹中……众所皆知,那吞天兽喜食的可是魂魄而不是躯壳,也不知姐姐那既是师父又是情郎的男人还有没有活命的可能……”萫银的语气带着不再收敛的幸灾乐祸。
汐姎眼底的光渐渐褪去,麻木转眸看向那个女人:“偷来的幸福,能快乐多久?”
萫银愣住,慢半拍才反应过来,顿觉恼羞成怒:“就算是偷,本凤凰也是光明正大的偷……你陪了桦溟三生三世又如何,这五千年他悉心宠爱的人是我!”
“凰后之位本该属于我,奈何被你抢夺先机……你如今的下场就是你该得的惩罚!”萫银说着,面色变得狰狞起来,“羽皇不让桦溟动你肚子里的孽种,那我便让你看看,执意留下这孩子要付出的代价!”
萫银说完,趾高气昂离去,脚踝上的铃铛也发出刺耳的声响。
汐姎闭上眼,丝毫不在意那个女人的警告和威胁。
纵使错爱一场,她也已经付出了命的代价。
如今,还有什么可怕的?
腹部越来越痛,汐姎的额间冒着细碎的汗珠。
她支撑着站起来想去黑煞渊寻回师父,就算入了吞天兽之腹,但有无忧花相助定能平安。
只是汐姎刚走出大殿,便看到密密麻麻的羽兵正朝水月宫涌来。
“凤王有令,即刻带凰后前往羽医宫,剖腹认亲!”为首的羽将大声说道。
剖腹认亲——
汐姎扯了扯嘴角,神情中带着空洞的苍白。
“无需医官动手,我自己来。”
她说着抬手放在尚还平坦的小腹之上,用着最后一丝残余的灵力将那团生命一点点自自己身体中抽走。
撕裂的疼痛,让她两腿打颤着差点瘫倒。
但她竭力忍住,任由鲜血染红了裙摆。
孩子在竭力地为生而搏动着,但抵不过身为母亲的汐姎不要他的决心。
终于,消失殆尽。
“你转告凤王,孽种已无,无需认亲了……”她哑声说道,一步步踉跄朝外走去。
孩子,对不起,愿下一世你能寻个好人家。
羽将被她的举止怔住,半响才反应过来赶紧去跟桦溟汇报情况。
桦溟正在凤羽宫中看着手中泛着金光的无忧花瓣,听得羽将说那个女人亲自毁了腹中胎儿不由得眉头一皱。
若那孩子是她师父夜旸的,自是要斩草除根,可若真的是凤凰血脉,必须尊羽皇之意留下。
她居然敢不听他的命令擅自做主?
桦溟捏紧花瓣,凌空而飞。
在硕大的羽族之境寻了许久,终于在黑煞渊前看到了那个身形消瘦的女人。
“你来这作甚?”他冷声质问。
汐姎没有搭理他,而是目不转睛看着黑煞渊内,盼着无优花瓣能将师父的魂魄带出来。
桦溟面色阴沉了几分,将掌中的花瓣幻出来:“你可是在等这个?”
汐姎看着那三瓣无忧花,面色瞬间煞白。
“怎么在你这……”
无忧花瓣护着夜旸的灵血,又带着她的执念直往黑煞渊飞,怎么会到了桦溟之手!
“你前两瓣无忧花皆是经我之手炼化成药,我自是能寻到它们的气息。”桦溟说着,将那花瓣以灵力束缚扬至半空,“无忧花瓣是用来修复银儿心脉的,你居然擅自用它来做别的用途……汐姎,你好大的胆子!”
汐姎满脑子都是师父夜旸,无忧花没有护住师父的魂魄,他已经命丧吞天兽之腹了!
“不,师父……师父……”她的情绪崩溃到了边缘。
汐姎趔趄着朝黑煞渊内走去,但被桦溟以灵剑相挡。
“无忧花瓣已经不能为银儿所用,今日我必须取走你的命珠!”
汐姎看着抵在自己胸前的泛着寒光的幽蓝长剑,嘴角微微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。
“桦溟,你伤我族人,杀我师父,弃我孩儿,负我三世,如今还要亲手了结我的性命吗?”
“你的命,我从未在意过。”桦溟冷若冰霜道,握剑的手未偏分毫。
汐姎看着桦溟,纤长的睫毛在她脸上落下一片阴影。
她深吸一口气,抬手握住锋利的长剑决绝朝前走去——
“呲”剑刃刺入血肉之中。
桦溟眸色染上诧异,一时间忘了收回动作。
汐姎静如潭水的脸庞没有悲伤也没有痛楚,她握着剑刃狠狠一剜,胸口的血窟窿中飘出一块沾血的聚魂石。
桦溟瞳孔骤然一缩:“你的命珠呢?”
“我的命珠在你身上啊……你用了五千年,一点感觉都没有吗?”汐姎说着,脸色渐渐变得苍白。
桦溟的心脏感觉遭受了剧烈一击,痛到让他挺不直背脊。
他说不上来那是什么感受,只想将那聚魂石逼入汐姎体内。
可是他的灵力刚触之,聚魂石就碎成粉末化成星星血点飘散!
紧接着,汐姎整个躯壳也渐渐变得半透明状,感觉随时都会随风而逝!
“汐姎……”桦溟嗓音中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慌张。
他脑袋中似乎有什么被封印和遗忘的记忆自裂缝中袭来,让他头痛欲裂。
菩提树下,一粉衣少女挥袖起舞弄清影,旋转着婀娜的身子看着弹着古筝的他。
“凤哥哥,姎儿好看吗?”
轰——
脑海中盘旋着那张脸,和眼前的汐姎一模一样!
“姎儿……”他失声唤道,心底的恐慌和混乱的记忆交织在一起。
汐姎听到那久违的昵称,清浅地勾起一个冰凉的淡笑,神情中带着解脱之意。
他终于记起来了,但已经太晚了。
自己为这场错爱执迷不悟了三世,该结束了……
“凤哥哥,如你所愿,这世间再无汐姎。”
音落,她彻底化作透明,随风而逝——
完本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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