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装什么死,还不快点起来?”
刻薄的声音和铺天盖地的疼痛一同拉扯着顾霜灵脆弱的神经,她缓缓睁开眼睛,入目是一张陌生的脸。
护士见她醒来,扔下一叠费用清单,目露嫌恶道,“齐梦小姐都醒了,你装什么娇贵?再赖就一周了,当我们这是酒店呢?赶紧交钱走人!”
顾霜灵艰难地伸出手,握着单据凑到眼前,巨额的手术费用惊得她瞪大双眼。
总计:四十五万,支付人:顾霜灵。
她没想到解子昂会这么狠,挖走她的一半肝脏还不够,竟让她支付手术费用!
撕裂般的剧痛从心口传来,甚至盖过了尚未愈合的刀口,胸腔里那颗器官仿佛被剜去了一块,空落落的,冰冷的空气正呼呼往里灌。
彻骨的冷意几乎将她冻结,她咬紧下唇,嘶哑的嗓音断断续续,
“我……没有、钱……”
护士长听说她没有钱,柳眉倒竖,二话不说将她赶了出去。
外面正大雨倾盆,顾霜灵浑浑噩噩地被人推到大门外,那人甚至没有给她一把雨伞。
冰凉的雨水兜头浇下,转瞬浸湿了病服,伤口被冷雨一激,正一点点往外沁着血,在病服上绽开一朵朵“红花”。
顾霜灵缩在轮椅上瑟瑟发抖,湿润的长发犹如海藻一般贴在脸上,她仰起脸,隔着窗户,毫不意外地对上了解子昂的视线。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见她狼狈不堪,仿佛在说:“自作自受”。
顾霜灵自嘲地弯起嘴角,雨水落进眼眶,混着温热的泪水布面脸庞,她喃喃道,
“小宇,当年……你救我一命,如今,就当、我还给你了吧……”
顾霜灵低下头,艰难地转动轮椅,豆大的雨珠拍打在身上,犹如重锤,仿佛要压弯她的脊梁。
……
顾霜灵用仅存的积蓄给自己找了一家便宜的旅馆,撑着最后一口气给父亲打电话,得知母亲平安下了手术台,才浑身湿透地昏在了破旧的小旅馆里。
她偷偷养伤,因为没钱,去的都是无证的小诊所,拖了大半个月,才堪堪能下地走动。
这段时间,除了解氏发来的辞退消息,手机比坟墓还安静。
解子昂似乎也消失了。
看着银行卡里的数字越来越少,顾霜灵撑着尚未康复的病躯,漫无目的地在羊城的街头游荡。
她给六百多家公司投了简历,从自己熟悉的领域到保洁员,无一错漏,却统统石沉大海。
顾霜灵心中焦虑,母亲的病需要很多很多钱,她必须尽快找到工作。
她不想再为了钱去找解子昂。
一想到他,心就像被千百根针扎穿,疼得她浑身发颤。
经历了三家公司的冷眼后,她疲惫地仰起头,不经意扫见一家名叫“夜色”的高端私人会所门口,正悬着一张硕大的“招聘启事”。
顾霜灵心念一动,冲着招牌发了半小时的楞,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,推门而入。
前台见她一脸菜色,翻着白眼扔给她一张招聘信息。
顾霜灵在一堆看起来不那么正经的职位里,勉强找到一个还算正常的——地下酒吧驻唱。
跟随纹着花臂的管事来到地下三层,站在昏暗的酒吧中间,拿起麦克风,一开腔,惊艳四座。
头一晚,她就收到了许多客人点歌,那满脸愤世嫉俗的花臂管事这才在一堆候选中把她留了下来。
顾霜灵怀着忐忑地心情在“夜色”驻唱,风平浪静地过完半月有余,解子昂依然像蒸发了一般,从未出现。
顾霜灵放下心来,努力工作,她态度很好,对客人点的歌有求必应,所以收入也一日高过一日,有人将她唱歌的视频发到网上,渐渐地,有人专门为了听她唱歌来酒吧开台。
这天夜里,她刚上台,一个浑身酒气的中年大叔跌跌撞撞冲上来,抢过她手里的麦克风,狠狠砸向地面。
音响发出刺耳的尖鸣,顾霜灵捂紧双耳,却没挡住那人的咆哮,
“爷给你脸了是吗?装什么清高?”
那人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,污言秽语夹杂着浓郁的烟酒气息劈面而来,顾霜灵从未见过眼前的状况,吓得连连后退。
“大哥,我不认识你……”顾霜灵刚想解释,却被拽住了手腕。
那团肥肉猝不及防地贴了上来,嗓门震耳欲聋,
“不认识?拿了钱翻脸就不认人了?”
四周响起议论和口哨声,间或夹着些轻蔑的眼神,顾霜灵捏紧了拳头,猛地甩开他的手,厉声道:“你不要胡说八道!”
保镖还没赶来,花臂管事给她打了个手势,让她拖延时间。
顾霜灵环顾四周,所有人都在看热闹,没有要上前帮忙的意思,手腕上的力道越来越大,肥肉男大喊一声,
“胡说?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,我是不是胡说!”
顾霜灵被一股大力拉下台,眼看就要被拖进一间包厢,她害怕到双腿发软,求助地看向管事。
混乱中,一道低沉的嗓音从身后响起:“你还真是为了钱,什么都肯干!”
顾霜灵像被一柄利剑直插肺腑,整个人钉在了原地,她僵硬地转过脖颈,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时,寒意瞬息间流遍四肢百骸。
是解子昂,他怎么会在这里?
和他相比,眼前的肥肉男已经不足为惧,顾霜灵一把甩开那人的手,一连后退几步,如临大敌。
“怎么?不认识我了?”她后退一步,解子昂就逼近一步。
借着昏暗的灯光,顾霜灵看见他覆满阴翳的脸,仿佛被扼住了咽喉,发不出一点声音。
果然,解子昂不会轻易放过她……
想到这,身上的刀口也开始隐隐作痛。
身后的肥肉男还在骂骂咧咧,解子昂动了动手指,那人就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两名黑衣人架了出去。
顾霜灵想趁机溜走,却被冰冷的视线网罗,不得动弹。
“解总……”
话未落音,立刻被人架了起来,转瞬扔进了一间热闹的包厢。
他们的到来让包厢陷入短暂的安静,解子昂在沙发的正中央落座,两个衣着暴露的女人立刻贴了上去,一个点烟一个奉酒。
他接过酒杯,慢悠悠喝了一口,才道,
“你这么缺钱,不如我给你指条财路?”
他死死盯着顾霜灵,目光泛起冷冽的笑意,抬起骨节分明的右手,指向茶几,
“桌上的酒,喝一瓶,给你三万。”
顾霜灵瞳孔骤缩,桌上摆着的不是啤酒,而是价值不菲的洋酒!
她刚刚被挖走了一半肝脏,喝酒等于自杀,解子昂不会不知道……
他是故意的!
刀口和心口的疼痛连成一脉,顾霜灵眼眶发胀,努力抑制着泪水,一字一顿道,“解总,我该去楼下唱歌了,失陪。”
她只想飞快地逃离这里,离解子昂远一点。
刚转身,就听见他轻描淡写地道,
“顾霜灵,你敢走出这个门,以后都不用再来夜色了。”
羊城唯一会录用顾霜灵的只有夜色,她无路可退,只能妥协。
解子昂身边的女人一步一扭地走到顾霜灵面前,递上酒瓶,扬起一抹挑衅地笑容,“解总抬爱,别不识好歹。”
顾霜灵越过她手里的高度数伏特加,直直望向解子昂,无声地哀求。
这个时候喝酒,无疑是要她的性命啊……
然而,他脸上漠然的神情深深刺痛的她的眼。
这么狠心的一个人,真的是她的小宇弟弟吗?
无数念头排山倒海向她压来,顾霜灵再也承受不住,一把夺过酒瓶,仰头灌入口中。
黑暗中,解子昂冰封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缝,视线滑过顾霜灵飞快攒动的喉咙,眸色深沉。
那一点不起眼的红色泪痣,在暧昧的光影中,透出妖异而脆弱的美感,仿佛要将他的魂魄勾了去。
这个女人眼角的泪痣,竟和小玲脸上的,一模一样!
完本试读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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