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你的关心，我很好。今天来，是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
楚心言一怔，拿出手机，推到了林牧的面前：“我知道你比较擅长计算机方面的东西，我想登陆一个云端账户，可是不知道它的密码，所以希望你……”

“希望我能帮你打开这个账户？”

林牧看着推过来的手机：“这个账户，是万山的吧？”

楚心言没想到林牧猜出了账户的所有人，没有否认：“是他的。”

“下午我会把这个账户里的资料发一份到你的邮箱里，具体原因，我也不问了。”

林牧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，把手机上的账号给记了下来。

“心言，如果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，只管开口。听说你和万山……要离婚了是吗？”

林牧起身要走，突然间想起了什么，停了下来，双手有些局促，眼神有些不敢看向楚心言的眼睛。

“嗯。”

楚心言淡淡地应了一声，恐怕万山早已经把他们两个人的事传的沸沸扬扬。后天她就要回华盛上班了，恐怕到时候的流言蜚语，会是她回到公司的第一道难关。

“心言，如果，我是说如果，如果你们真的离婚了的话，你可不可以考虑我？”

林牧说完后，不等回答，便匆匆离开。

看着他仓促离开的背影，楚心言愣在了原地，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。

……

林牧的动作很快，楚心言下午便收到了邮件。她迅速地浏览了一下邮件里的内容，眼神一点一点变得晦暗。

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，不知道是万山已经把东西转移，还是压根就没有放在这里。

楚心言紧紧地咬着下唇，现在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，她该怎么办？

眼看着时间就快要到了，她必须想办法！

铁锈般的血腥味，让她的脑子总算是恢复了一阵清明，不管怎么样，她都要试一试！

于是，楚心言离开拨通了万山的电话。

“怎么，想通了准备签字了？”

万山得意的声音让楚心言一阵咬牙切齿，想到她的目的，只能够把这股恨意给掩下：“万山，傅总最近在调查你们部门，对吗？”

“那又怎么样？你别忘了，你已经不是华盛的人了。再说了，这事和我们两个人离婚没关系。”

万山的声音有些急促，楚心言弯了弯嘴角，看来，和她猜测的差不多。

万山，的的确确有问题。

“万山，你是不是特别着急想要这套房子卖了套现？亏空公司公款，暗中收回扣的事如果傅总知道了，你说他会怎么对你？”

楚心言的声音冷了下来：“万山，你说我说的对吗？”

电话里一阵沉默，她仿佛能够听见万山急促的呼吸声。

“楚心言，你要怎么样？你以为就光凭你几句话，傅总就会相信你说的吗？”

万山有些气急败坏，楚心言嘴角的弧度深了些：“我不想怎么样，只是想拿回应得的东西。万山，你应该很清楚，这几年我们家从没亏待过你，你还记得去年你车祸，是我爸妈一直忙前忙后照顾你吗？”

“够了！楚心言，如果你找我只是为了这些莫须有的事，那么我们没必要再谈下去了。”

万山厉声打断了她的话，语气已经十分焦急。

“是不是莫须有的事，你心里很清楚，”楚心言的语气顿了顿：“傅总现在正在调查采购部的事，会查出什么来，你比我更加清楚。如果真的有人要当这件事的替死鬼，你说会是没有任何背景的你，还是傅总的舅舅？”

“我给你两个小时，如果你想明白了，再给我答复。”

楚心言不等他回答，直接挂断了电话。她知道，万山会联系她的。

果不其然，五分钟后，她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
是万山的手机号。

“楚心言，你到底知道多少？”

万山的声音有些焦急和恐慌，这让楚心言说服他的把握又多了一分。

“真正亏空公款的人，应该不是你吧？万山。”

虽然楚心言看错了万山，但是她和万山在一起这么久，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他的性格。

以万山的性格，虽然贪财，但是不至于有这么大的胆子，刚到公司入职一年就敢亏空公款。更何况，万山在采购部虽然是个小主管，但是没有上面领导的签字，他是拿不到钱的。

所以，万山只有可能是其中的一个卒子，甚至只是一个执行者而已。
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？楚心言，你说你能帮我，你到底怎么帮我？别的废话我不想听。”

他的语气已经有些烦躁了，看来傅榕笙这几天的动作，确实让万山感觉到了害怕，这也是他为什么急着想要把公款填上去的原因吧。

“很简单，找傅总坦白一切。”

“你疯了吗？傅榕笙在调查这件事，如果我和他坦白的话，徐经理会放过我吗？楚心言，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毒，想要害死我！”

万山有些气急败坏，楚心言冷冷道：“你应该很清楚，这一次傅榕笙来华盛，就是为了查清楚这件事。要么，你被徐经理推出去做替死鬼，要么你举报徐经理成为功臣，二选一，我想你会懂得选。”

“以傅榕笙的性格，上次你设计他的事，他一直没找你，你真的以为他会就这么算了吗？”

她的话音刚落，电话再次陷入一阵短暂的沉默中。

“总部派傅榕笙来调查这件事，你以为真的和往年一样，只是做做样子吗？如果你继续跟着徐经理，除了坐牢，你别无他选。可是如果你选择傅榕笙，他或许会看在你举报徐经理的份上，帮你安排好后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