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总怎么会觉得这值五千万？”季厌从身后揽住盛湾湾的腰，把她整个人拉进自己怀里。
盛湾湾顺势放下手里的咖啡，指尖在季厌的手背上轻轻勾勒出一个圆圈。
“我以为季总是一掷千金为红颜这种人。”
季厌的鼻息扑洒在盛湾湾后颈，声音低沉了不少，“可是贵司今天早上才爆出的丑闻，这要我怎么放心把五千万交给你们？”
盛湾湾转过身，两人鼻尖相抵，她抬起手勾住季厌的脖子，呵气如兰，“不是交给我们，是交给我。”
她字句说得缱绻惑人，“所以季总放心，这五千万不会打水漂的。”
两个人很默契地谁也没有再提昨天晚上慕安安的事情，盛湾湾把合同摊开，递给季厌一只签字笔。
季厌倒也没犹豫，签下名字之后又谈起早上的花边新闻。
“不知道盛总看到这些新闻有什么想法没有？”季厌向后靠在沙发上，他脖子向后仰着，要往前看只能垂下眸子。
季厌一双眸子本就狭长，这么一眯像极了狐狸眼。
“没什么想法，只是很遗憾他们没有拍到最精彩的地方。”盛湾湾耸耸肩，好似早上的新闻跟她毫不相关。
但这话只是说给季厌听的。
盛湾湾的确很不爽，这件事一传开几乎就是爆炸性的。
这就意味着不止是她，股东们包括买了公司股票的所有股民都知道这件事。
顾序给公司带来的负面影响是重中之重，股市下跌严重，再跌下去就不得了了。
所以她现在急需季厌的这一笔钱，至少目前来说能帮公司暂时度过这次危机。
季厌勾了勾手指，示意盛湾湾坐过去。
盛湾湾也没跟他客气，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，小腿稍稍抬起，缠在了季厌腿上。
“盛总觉得继续这么下去，这五千万撑得住多久？”季厌握着盛湾湾的手指把玩，她的骨架纤细，抓在手里一个指节一个指节摩挲下去，分外舒坦。
“这要看季总有几个五千万了。”盛湾湾半开玩笑说出这句话，她需要季厌的资金支持。
同样的，也得找机会最大程度上保证公司利益，最好是能把顾序一脚踹出去。
季厌捉住盛湾湾作乱的脚，贴着脚踝骨骼的形状向上摸索，盛湾湾蹬了蹬腿，笑眯眯拍了拍季厌的脸。
“季总，我现在可没这个心情。”
“不试试看怎么知道？”
就在盛湾湾勉强同意的时候，门却忽然被人敲响了。
季厌松开手，盛湾湾扶着他的肩站了起来，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每次都弄得像在偷情。
噢对，他们的确是偷情，
盛湾湾面无表情地想着，又清了清嗓子，“进。”
来人是顾序，他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第二次看见季厌，季厌只是点了点桌面上已经签好字的合同，顾序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。
“季总既然签完字了，不如……”顾序脸上带着笑，言下之意是要逐客了。
季厌倒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意思，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。
季厌一走，顾序脸上的笑立刻就耷拉下来，“盛湾湾，你什么意思？你找狗仔跟踪我？事情闹成现在这样了你满意了？对公司有什么好处！”
盛湾湾端起桌子上的咖啡看了一眼，已经凉了，格外惋惜地倒进洗手池，“你在说什么？”
“到现在你还要装傻是不是？找狗仔跟踪我还要拍照片发新闻，盛湾湾，这对我们两个有什么好处，现在公司股价下跌，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？！”顾序怒火中烧，他解开领带透了口气。
盛湾湾盯着顾序看了好久，慢条斯理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咖啡，喝了两口忽然笑出声来。
“顾序，顾总，你清楚你现在以什么立场跟我说话吗？你在外面养了朵解语花突然被人偷拍到，你不觉得可疑吗？哦，你觉得可疑，但是怀疑到我头上来了。”
盛湾湾的指尖落在电脑屏幕上，笑得分外恶劣，一双眸子璀璨如星，但其中包含的恶意好似要溢出来。
现在的盛湾湾好似一株带刺的花，吸引人靠近而后又毫不留情的扎得人头破血流。
“我找人拍你们当然没什么好处，你那朵纯洁的小白花就不一定了，你觉得她想要什么？”
顾序好似当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，彻底冷静下来，他做梦也没想到施然会在背后做这种小动作。
盛湾湾冷笑一声，打开办公室的门时却发现施然就站在门口。
“哟，这不是我们艳照门的女主角吗，”盛湾湾挑起施然的下巴，啧啧称奇，“现在像你这么能豁出去的已经不多了。”
“不过说真的，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？是顾太太的名分，还是顾太太这个名分可以拥有的东西？”
施然嗫嚅着唇瓣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盛湾湾，好似要把她穿个洞。
或许是盛湾湾从始至终表现的太好说话，顾序忽然回过头拉住盛湾湾的手。
“是我误会你了，你听我解释，我和施然只不过是玩玩而已，我不会娶她的，不管外面怎么传，顾太太只会是你。”顾序语速格外急促，生怕盛湾湾不愿听。
盛湾湾的目光落到顾序拉着自己的那只手上，随后用力抽回手，“我对做顾太太没什么兴趣，你也不用跟我道歉，解释更没必要。”
她说着轻轻拍了拍施然的脸，有些惋惜的语气更是让施然攥紧了袖口，“虽然我很高兴听见这个消息，但是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。”
盛湾湾勾起唇角，指尖落到季厌签过的合同上，顺着季厌的笔画一笔一笔描摹，缓慢又暧昧。
“我也出轨了，你和施然，我和季厌，开心吗？”
顾序只觉得浑身血液几乎逆流，他骤然瞪大了眼睛，不可置信地瞪着盛湾湾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！”
“别这么生气嘛，你不是也给我戴绿帽子吗？也不早，就在那次同学聚会的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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