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盛湾湾，凡事别太过分。”
顾序尚且还有一丝理智，但不巧，盛湾湾压根没打算让他留这一丝理智。
她现在，就是喜欢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。
他越是表现的不堪入目，越是让她认清这个男人。
盛湾湾嘴角带着笑意，一只手不知是随意还是刻意的攀上季厌精壮的腰身，“过分又怎样？”
“你他妈真……”声音随着顾序的靠近而增大，在他扬起手的那一瞬间，盛湾湾都已经做好了挨这一巴掌的准备，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。
预想中的巴掌并没有落到脸上，只是带来一阵风，随着风停下来的还有顾序嘴巴里难听的咒骂。
盛湾湾睁开眼时，只看到他扬在空中的手被自己身旁的季厌握住手腕，继而毫不费一丝力气地将人推开。
被推开的顾序刚抬眼与季厌对视，小金火急火燎的声音从办公室外传来。
“盛总，施然晕倒了……”
虽然很急的样子，但小金只是站在门外，并没有推门而入。
听到消息的盛湾湾第一反应便是去观察顾序的表情。
没什么变化。
反而是季厌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。
“进来说。”盛湾湾松开在季厌身上的手，转身在沙发边坐下。
门从外面被推开，小金进来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。
她以为办公室只有盛湾湾一个人在。
“怎么回事？”盛湾湾问得有些漫不经心，甚至拿了本杂志在眼下。
季厌对这些事情压根就不感兴趣，他依旧站在原来的位置，刚好身后靠着办公桌，从他的位置看过去，能看见盛湾湾的侧脸，头发扎得不是很紧，有些碎发落在额前。
小金用余光瞥了一眼旁边的顾序，“刚才公司员工在茶水间谈天的时候，施然也在，不知怎么就倒在地下了，她自己说的，她怀孕了……”
盛湾湾听到这儿又忍不住抬头看顾序的表情，明显他也不知道这回事，完全愣在了原地，听到怀孕两个字眼时，眉头便不自觉的皱了起来。
她真是替他感到可怜，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蠢货。
真的是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和她的关系。
哦，现在确实，大家都晓得了他们的关系。
“顾总，还不去看看？让人家小姑娘一个人在医院等你像什么话？”她话里的嘲讽意味再明显不过。
顾序在季厌和盛湾湾之间来回又看了几眼，想说什么，终究一言不发地出了办公室。
“把门带上。”小金出去时，盛湾湾吩咐道。
直到办公室重新安静下来，季厌才在盛湾湾身边坐下，顺手拿走了她放在腿上的杂志。
她不知道怎么说现在的感受，虽然这场战争好像是她赢了，但她赢得并不那么高兴。
“怎么，盛总还对前男友恋恋不忘？”他手不太规矩，在盛湾湾腰间轻拂，脸也靠近了，呼吸喷洒的热气洒在她脖间，起了痒意。
盛湾湾顺势将一条腿搭在季厌腿上，抬手圈住男人的颈脖。
很早以前，顾序也跟她说过孩子的事情，他说他也想要个孩子。
但那时的盛湾湾全身心扑在事业上，压根就没考虑过孩子，顾序提了两三次都被她含糊过去。
最后一次提时，她干脆了当地告诉了他她不打算要孩子。
顾序当时表情有点难堪，不过也没问为什么，后来也没再提过这件事。
“你们男人，没一个好东西。”盛湾湾的指尖轻轻的自季厌眉心往下滑，最终在他鼻尖处轻轻点了点。
季厌勾唇一笑，“嗯，确实没一个好东西。”
他顿了顿，拉着盛湾湾坐在腿上，“但我东西不错。”
盛湾湾微微屈膝，“是吗，季总挺自信。”
“究竟好不好，盛总不是体会过了吗？我应该，还是比较有自知之明。”
“嗯，确实不错。”她笑了笑。
季厌呼吸加重，握着盛湾湾的手腕压下身来，“盛总，咱们玩儿把刺激的？”
盛湾湾还没来得及回答，办公桌上的手机铃声划破暧昧的空气。
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，季厌松开手。
盛湾湾起身走到办公桌边拿起手机，上面的号码让她神色暗下来。
“我有点事，先走了，季总自便。”
季厌看着她匆忙离开的身影，在沙发上缓了一小会儿后，起身离开。
……
咔嚓一声，门从外面被推开。
郁岚顺着声音看过去，盛湾湾提着包从外面进来，眉间肉眼可见的疲惫。
“有事吗？”她没走近，在上楼的楼梯口停下。
“你是不是在和季厌谈恋爱？”开口就是质问，加上她尖细的嗓音，有些刺耳。
盛湾湾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个的，但并没有否认。
“是。”
一个字，原本安静坐在沙发上的郁岚听后瞬间炸毛，拿起茶几上的杂志就朝着盛湾湾丢过去。“你要点脸行吗？你配得上人家吗？你跟那姓顾的才分手多久你就跟他谈上了？”
杂志砸在盛湾湾后背，她没动，只微微皱了皱眉头。
其实无论她做什么，她出现在郁岚面前时，就足以让她炸毛。
“顾序他先出轨，我分手后跟季厌在一起，不过分吧？”她偶尔也尝试着跟她讲道理。
“不过分？你这样的人，别糟蹋了季厌的名声。你们姓盛的，有什么好东西？你哪里配得上什么好男人，你这辈子都该在这儿发烂发臭……”
这样恶毒的话语，盛湾湾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了。
每一次，她哪怕只是影子出现在郁岚面前，都能听到。
她已经，要听到麻木了。
谁知道呢？说出去大概没人会相信她们是母女。
“没两天就爬上了别人的床，我都替你感到丢脸，你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呢？季厌是什么人……”
指尖因为用力泛白，掌心留下了四个月牙印，盛湾湾深呼吸一口气，松开拳头，“您要是实在不满意，觉得我不配，我去跟他说分手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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