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儿握紧了自己的拳头，咬着唇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林若言的背影。

这个时候一定不能和林若言闹别扭，眼下奶奶那边可不好交代，

“姐……”

林星儿不甘心的又叫了她几声，见她依然不搭理自己，只能默默地离开办公室。

等她走了，顾子熠这才看着她：“你是不是很难过？”

“什么？”

林若言和他对视，顾子熠的瞳孔很深邃，像是宝石一样，由内向外散发着浅浅的光芒，他和人说话的时候，总是习惯性的和对方对视。

“宋林。”他说出了极其不愿意说出的名字，声音努力的维持平稳，“所以你才忽然换了态度。”

“老公，你真的误会了。”林如言忙说道，她没有想到顾子熠会这么想，她刚刚之所以那么说，就是想让林星儿慌张，去找周政，顺利推进自己下一部计划。

除了上一辈子的记忆，她压根没有任何证据关于宋林和林星儿在一起的事情。

“我现在不想和你离婚了，无关任何人，也无关两个孩子，只是因为我知道你的秘密。”

林若言故作神秘地说道。

“秘密？”顾子熠拧眉，有些困惑地看着她。

“对啊，我知道了你的秘密。”

她凑近顾子熠，指了指他的心口：“你这里有一个纹身，是你喜欢的人吧。”

“那你是不是喜欢她很久了？”

顾子熠抓住了她的手，阻止了她的动作，低下头看着面前的女人，瞳孔深处的有光亮逐渐亮了起来。
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

“当然自己看到的。”林若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扩大，“顾子熠，我看到了，你把我的名字刻在了你的胸口，是不是很疼？”

因为疼，所以才深刻。

前世的时候，直到她死去一点都不知道这个纹身的存在。

在他们离婚的那段日子里，顾子熠是不是一个人摸着胸口的纹身，想着她这么多年的无情到底是怎么样的心情。

顾子熠脸色有些不自然，他没有想到林若言会看到这个纹身。

“没有。”

“顾先生，你一点都不诚实。”林若言眼眶忽然红了，说话都带了些鼻音，“我今天离开公司是去纹身了。”

“纹身？”

顾子熠盯着她：“你不是最怕疼吗？”

“是啊，好疼，”她忍不住牵起顾子熠的手，贴着自己的脸，喃喃道，“我纹身的时候，疼的都快哭了，我当时就在想你把我名字刻在心口，然后看着我一次次自杀，伤害你的时候，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，那一定比现在还要疼吧？”

“顾子熠，这些年，你是不是每一天都过的不快乐？”

这是经历了两世的林若言一直都很想问的一句话。

这数十万人中，她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，顾子熠把全部的爱，毫不保留的给了她，但是她眼瞎。

“林若言。”

顾子熠情不自禁的喊了她的名字，没有想到林若言会哭，这么多年她几乎没有哭过，这是她第二次哭，是因为自己吗？

他都快忘了自己这么多年喜欢林若言到底是什么感觉，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信号：不能让她太伤心。

他擦去了林若言的泪水，放低了声音：“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不开心。”

至少在某些时刻他真的很幸运自己当年做出的选择。